但她沒忘記陸煜城和胡二郎在身側。
她正色着給周生介紹:“這位就是甯遠侯府的陸公子,這位是中書令的胡公子。”
周生一聽兩人身份如此尊貴,忙禮貌作揖:“在下周生,原來是二位貴公子,恕周某失禮了。”
胡二郎看蘇婉甯的表情就知道了:“這就是你未婚夫君吧?”
将話說的這麼直白,蘇婉甯一時不知道如何接,周生這個憨的隻是呵呵笑着,耳朵卻紅了。
陸煜城微眯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一身洗的發硬的灰色長袍,衣領處都有些破了,看着就迂腐的一張臉,雖說不難看,但也是個扔到人堆兒裡找不着的。
真是沒想到蘇婉甯就是這個的眼光。
“真是沒想到,你出了侯府,就是為了要嫁這樣一個人。”陸煜城毫不客氣張口,說的話有些難聽。
連胡二郎都有些詫異,陸煜城何時如此尖酸刻薄?他可是最會在人前講禮義廉恥的。
“周大哥人很好,他飽讀詩書,十六歲就是秀才,他照顧家中姐妹,贍養老夫老母,閑暇時還會教育孩童識字,鄰裡之間沒有不誇贊他的,我很滿意。”
蘇婉甯回的幹脆,甚至與陸煜城對視。
她心中打鼓,卻不退縮。
陸煜城曾經不拿她當個東西,在他們這些權貴眼裡,下人也就比生畜有用一點,偶爾還不比不上他們懷裡的阿貓阿狗。
陸煜城又是在甯遠侯府那樣扭曲的環境中長大,他是庶子,嫡子在的時候無人在意他的死活,更沒人把他當主子。
他表面裝的滿不在乎,扭頭就會将這些怒氣全都撒在她的身上。
打罵體罰,隻是他對她最輕的懲罰
那時她可以忍受,因為她是丫鬟,但現在,他休想羞辱她的家人朋友。
許是被蘇婉甯刺激到,也或許佩服她現在的勇氣,陸煜城竟然沒說話。
周生也因為她的認可和她為自己出頭而覺得開心。
胡二郎從沒見過陸煜城吃癟的模樣,不由覺得新奇,但他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叫周生的配不上蘇婉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