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便是一匹棗紅色的馬緊跟其後,呼嘯而過。
陸煜城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聲音帶着濃烈的瞧不起:“不知收斂,皇上讓他回京是為了殺他的威風,他竟還如此張狂。”
“你前些日子忙着考狀元,這些日子忙着當狀元,自然不知這尊大佛從邊關回來至今,兩月有餘是天天流連,日日逍遙,樂不思蜀。”
“前兩天就因為兵部侍郎家的小兒子和他一起喝酒時說錯了一句醉話,他竟然就把人打了一頓,聽說兵部侍郎的小兒子牙都被他打掉了,兵部侍郎因為這件事兒,天天上朝參他呢。”
胡二郎說這話,也沒藏着掖着,聲音大的半個馬場的人都聽見了。
其中一個穿着白色衣袍的男子聽見他們的話,翻了個白眼,往旁邊走去。
蘇婉甯本無心來馬場,此刻站在這裡渾身難受。
許是在甯遠侯府這樣的府邸呆的久了,也許是因為陸煜城給她的陰影太大,她看着賽馬場上或是歡呼或是說笑的公子哥們,渾身的不舒服。
又不知胡二郎到底打的什麼主意,蘇婉甯可不覺得他是真發善心讓她和周生來這裡看賽馬。
周生湊到蘇婉甯身側,小聲耳語:“婉甯,這裡好些人我都在天頃酒樓見過,都是非富即貴的公子哥。”
蘇婉甯自然知道,其中不少人她也曾見過,她不止見過這些人此刻道貌岸然的模樣,她還見過
蘇婉甯壓下心頭的惡心,對周生道:“等會兒看他們不注意咱們就可以走了。”
“為何?不同他們說一聲嗎?”周生疑惑發問:“我看兩位公子挺和善客氣的,咱們就這樣走了會不會不禮貌?”
“不用。”
蘇婉甯覺得周生不懂其中彎彎繞繞,也并不打算跟他說,等會兒帶着周生離開這裡,再看路上有沒有馬車可以帶他們回城就行了。
周生仍舊覺得不妥,他執拗的希望蘇婉甯等會兒走的時候去跟胡二郎說一聲。
蘇婉甯覺得今日的周生有些讓人沒來由的不舒服,也可能是他本質迂腐,聽不出好賴話。
跟胡二郎這種人講什麼道理?更何況,他們這樣的人和胡二郎那種人身份本是雲泥之别。
她生怕胡二郎憋着什麼損招兒難為自己。
她還沒想到脫身的法子,胡二郎已經走了過來。
“周兄,下一輪是我和陸兄賽馬,一起吧。”胡二郎已經換了一件素色的賽馬長衣,手裡拿着馬鞭走了過來。
周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周某不會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