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縮了縮頭,就知道這個死丫頭對她沒那麼好,李氏忽然覺得這錢燙手。
“那你說怎麼分?”
“我隻是缺個打下手的,采買水果和米粉都不需要娘操心,隻需要您把家裡竈台打掃幹淨,弄好柴火,幫我做些雜七雜八的就行。”蘇婉甯将那塊碎銀子放到李氏手裡:“這也隻是我給娘的定金,等到事成,我再給另一半。”
李氏雖然懷疑,可這銀子她想賺呀,蘇婉甯回了家,還一分遣散費都不肯拿出來,如果再不從她身上搞點錢,李氏都能想到以後日子難過了。
于是李氏利索的将銀子拿到手裡:“這可是你說的,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可跟我沒關系。”
蘇婉甯勾唇笑笑:“放心,到時候一定将您撇的幹幹淨淨。”
“這還差不多。”李氏颠着手裡銀子,真少。
但蒼蠅再小也是肉,她就得這麼一點點在蘇婉甯身上摳錢。
想到蘇婉甯丢了侯府通房的位置,李氏心中還是不由一陣揪痛,要是死丫頭不回來,以後他們全家都飛黃騰達。
哪還至于她要将這點碎銀子看在眼裡,沒有眼界的丫頭,怪不得在侯府這麼多年都隻能當個丫鬟。
“娘,我聽說我姐回來了。”在外頭晃悠了兩三天無所事事的蘇天賜終于舍得回家了。
還沒進門就聽巷子裡的人讨論他姐回來了,他高興的趕忙回來。
李氏掀起眼皮看了蘇天賜一眼,朝着蘇婉甯的卧房努努嘴:“在裡頭呢。”
“我姐回來你怎麼沒讓人去找我說一聲?我都想死她了。”蘇天賜咧着大嘴,他是真喜歡蘇婉甯,如果沒有蘇婉甯這些年為奴為婢,他也沒有在外頭吃吃喝喝的本錢。
李氏看蘇天賜不值錢的樣子,嘲笑道:“你想她?她可未必想你,她既想你,她怎麼不讓人去找你?”
“我成天在外頭跑,我姐哪知道我在哪兒。”
李氏高昂了聲音:“她都不知道你在哪兒,我能知道你在哪兒?”
蘇天賜總算品出來李氏話裡的火藥味了。
料想他這個老娘跋扈的性子肯定又和他姐拌嘴了。
他反過來數落李氏:“我說娘,你怎麼總跟我姐過不去?她在侯府當差已經夠辛苦了,天天被人家呼來喝去,到家來你還要這樣對她,她會心寒的。”
李氏瞪着眼看蘇天賜,就差跺腳罵了:“你這個白眼狼,你竟然向着她,你到底是我生的還是她生的?”
蘇天賜撇撇嘴,頗為不樂意道:“我倒是想是我姐生的,可她就大我兩歲,也得生的出來啊。”
李氏頓時被氣的頭暈,咬着牙指着蘇天賜:“你這個小畜生!”
“别惹我姐,她可是一直給家裡銀子呢,咱們全家的好日子都是靠着我姐的。”
李氏哼笑:“你還指望她給你銀子花呢?她現在翅膀硬了,自作主張出了侯府,以後都不再回侯府當丫鬟了,可沒有銀子給你花了。”
“什麼?”蘇天賜頓時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急的團團轉又痛的上蹿下跳:“你說的是真的?”
“你去問她呀。”
蘇天賜轉了兩個圈,又問:“那陸煜城豈不就不能當我姐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