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甯剛剛崴了腳,現下也不敢表現出來:“多謝程公子今日再次搭救,我已經欠了您兩次人情了,不!三次。”還有一次白玉膏。
“程公子方便告知您的住處嗎?我新做了很多蜜餞,想拿一些給您嘗嘗。”蘇婉甯是真心想要答謝。
但程異這樣身份的人,除非無可估量的金銀,否則他不會看在眼裡。
蘇婉甯直覺,他不會被金銀撼動,隻要有心意就好。
但不知是不是她問錯了話,程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着她。
半晌嗤笑:“鎮國公府。”
短短四個字,蘇婉甯僵硬在了原地。
鎮國公這個稱号,她記得,就是十年前卷入反叛案,當今聖上的親哥哥所有。
可十年前,鎮國公為了自證清白,飲鸩而亡,鎮國公家眷悉數被貶,鎮國公府早已經荒廢了。
程異将她的反應盡數收入眼底:“我住那裡。”
說完,不等蘇婉甯反應過來,轉身離開。
蘇婉甯回神的時候他人已經走遠,蘇婉甯跛着腳追了兩步,實在追不上,隻得喊道:“程公子,改日我定上門道謝。”
程異揮了揮手,并沒有回頭。
蘇婉甯不太知道鎮國公府的事,畢竟是十年前,那時候她還不過是個孩子。
就連鎮國公反叛也是因為她在侯府當差,一來二去時聽來的。
隻知道當初反叛案牽連衆多,聖上惱怒,砍了幾十個大臣的腦袋。
鎮國公被牽連,但一直沒有确鑿證據,鎮國公為了保護一家老小,選擇以死證明清白。
聖上為了堵住悠悠衆口,赦免了其一家老小死罪,但還是将其家人全數貶出京城。
她知道的不多,程異隻說自己住在鎮國公府,她一時也搞不清兩者關系。
再說,程異是她的恩人,與他是誰沒關系,她隻要記得感恩就行。
蘇婉甯瘸着腿往山下走。
剛剛程異走,她也沒好意思喊住他。
此刻被崴的腳鑽心的疼,她一瘸一拐,遠遠就看到有人牽着一匹馬站在下山的道上。
走近了才發現是沈青:“沈大哥?”
沈青看見她也是頗為客氣:“蘇姑娘,我家主人還有事先行一步,叫我在這裡等你。”
“等我?”蘇婉甯瘸着腿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