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蘇婉甯咬牙切齒:“你能耐了,你回家就開始作威作福了,你有本事也把我打死!”
蘇婉甯不想和李氏胡攪蠻纏,隻舉着馬鞭問蘇天賜:“你到底跟誰說了我和陸煜城的事,還胡說八道他是你姐夫?”
蘇天賜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上次挨打的時候他随口說的大話,但看蘇婉甯這麼生氣,他肯定不能承認。
“我跟誰都沒說,你和陸煜城那點破事有什麼好讓我拿出來說的!”
蘇天賜梗着脖子那個樣子就讓蘇婉甯知道是他說的,陸煜城也根本沒必要撒這種謊。
“我不論你跟誰胡說八道了這些,但你給我記住,再有下次,咱們全家都得死。”
陸煜城對自己動了殺心,難免下一次他直接把整個蘇家都殺人滅口,他不是做不出來這種事的人。
攥着馬鞭的手心又開始滲血,将包紮的袍角都浸透了,蘇婉甯扔掉馬鞭,轉身進了房間。
李氏忙把地上的蘇天賜扶起來,嘴裡還在罵着蘇婉甯狼心狗肺。
竟然對自己的弟弟下這樣的狠手。
幫着蘇天賜看傷口的時候卻忍不住埋怨:“你姐她不是個心硬的,她今天這麼打你肯定出了事,你到底有沒有在外面胡說她和陸少爺的事情?”
蘇天賜正渾身疼的厲害,龇牙咧嘴的:“娘,你不懂,我不這樣逼她她能回甯遠侯府給陸煜城服軟嗎?難道你真打算看着她嫁給周生那個窮秀才?那就是個一無是處的膿包。”
“如果她不回去,咱們家以後得日子怎麼辦?她就算回甯遠侯府繼續去當丫鬟也比嫁給周生強。”
“陸煜城現在成了狀元,風光無限,侯府就他一個男丁,等到老侯爺死了他就會是下一任甯遠侯,我還指望着他給我安排個肥差呢,我姐回了侯府,咱家可就比之前高一個檔次了。”
李氏點了點頭,覺得蘇天賜說的有道理,她也覺得待在侯府當個通房都比嫁給周生強。
“可她現在已經出了侯府,和侯府再沒有瓜葛了,她脾氣倔的很,從前在侯府吃苦隻能吃人家吃剩的泔水,穿人家不穿的補丁衣服都不肯向家裡開口,你怎麼能讓她回頭跟陸少爺服軟?”
蘇天賜道:“所以咱們得逼一逼她。”
“怎麼逼?”
蘇天賜湊到李氏耳邊小聲開始密謀。
蘇婉甯準備好了蜜餞之後還要研究怎麼做糕點。
那天蘇天賜挨了一頓馬鞭後徹底老實了,跟着姚桃一起幫着她幹活。
倒是讓她一下子清閑不少。
她索性去集市上買了一些紅紙,用墨水工工整整的寫自己的姓氏。
大大小小寫了很多張,又覺得不好看,重新扔了再寫。
等到去胡家那天,她将精美包裝好的糕點上面都貼了自己的姓氏。
胡家小姐十歲的生辰辦的并不隆重,也隻宴請了一些親朋好友,隻在家中,擺了幾桌酒席,就當是親朋之間的小聚。
蘇婉甯沒來過胡府,到底是在甯遠侯府那麼多年,高官顯貴們的規矩她懂。
更是為了避開胡二郎,從進胡府開始她就直接去了後廚,分裝蜜餞和糕點,打算結束之後直接從後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