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甯臉色變了變,有些不明白程異話裡的意思。
程異盯着她,将她的反應全都看在眼底,半晌,笑道:“你也看到了,我身陷囹圄,出來參加個宴會都遭人毒手。”
說起這個,蘇婉甯也不解:“他們為什麼要對你下藥?”
“自然是為了叫我的名聲更臭一些,在朝廷官員壽宴上行淫亂之事可是要被治罪的,況且我還沒成親,與我沾染的女子就脫不了幹系,可以逼着我娶,也好方便盯着我日後行事。”
程異分析完,擡頭對蘇婉甯道:“你瞧,你被逼着嫁人,我被逼着娶親,倒是天生一對。”
蘇婉甯不得不誇他一句苦中作樂。
程異咳嗽兩聲,中了藥雖然藥效散盡,到底是影響了他。
蘇婉甯将一旁晾涼的藥端過來:“先喝藥吧。”
程異喝藥後,認真看着她:“蘇婉甯,我同李夫人講的都是實話,我并沒有将自己的婚事當兒戲,我剛剛說的話句句屬實。”
“你嫁給我,我護着你,那些想要再算計我的人也無計可施,而那些想要對你不利的人估計也沒别的辦法了。”
“再說,我話都已經說出去了,現在他們都知道咱們婚期将近。”程異笑了笑:“再反悔也不行了。”
程異雖然說是互幫互助,但是蘇婉甯知道,這婚事是她占了天大的便宜。
她不過一個小商小販,還有麻煩纏身,而他是鎮國公之後,還是兵權在握的大将軍。
怎麼算,這樁婚事都是有利于她,而非程異。
“至于李夫人,她是我母親的手帕交,關系極好,情同姐妹,我幼時就叫她蘭姨,她性子直爽,所以說話難聽了些,你聽不慣就怼回去,下次見面她就忘了。”
蘇婉甯搖了搖頭,任誰知道有人在自家府上搗亂都不會高興,更何況她在李夫人眼中不過市儈小販,還是之前在甯遠侯府做過丫鬟的。
她既然和程異的母親情同姐妹,自然覺得好姐妹的兒子不能跟一個丫鬟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