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她問。
半晌，外頭回：“我。”
蘇婉甯開了門，外頭站着程異。
他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黑色的外袍上沾着露水。
蘇婉甯怔愣，不知道他這麼晚來幹什麼。
程異就這麼在外面站着：“不讓我進去？外面挺冷的。”
蘇婉甯忙讓開叫他進來，還倒了杯熱茶給他驅寒。
程異也不客氣，端着茶杯喝了起來。
蘇婉甯問他大晚上去了哪兒，他沒說話，轉而問蘇婉甯：“你真的不好奇我和伽虞的關系？”
蘇婉甯搖了搖頭：“你不是都跟我說了？”
在馬場的時候，他解釋了一句，她聽見了。
程異卻不高興，卻又隐忍道：“今兒是我态度不好，在馬場吓着你了。”
蘇婉甯搖頭：“沒有，是我攪了大人你和後來馮公子把我送回來的。”
他當然知道，是他叫馮察回去的，當時他太生氣，怕發火吓到她，所以就叫已經走了的馮察再回去接她，自己一個人找地方消氣去了。
“我和伽虞”
“我知道的，大人不用說，大人是迫不得已，更是為了幫我，如果真有一日我同意和離，大人休了我也可以。”
雖然還沒成親就說這樣的話不吉利，但她和程異的婚事不一樣。
要先說明白，要先寬慰程異的心。
程異似乎聽進去了，就這麼直直坐在那裡，手裡還攥着茶杯，隻不過茶杯下一秒被他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