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的臉一下子僵了。
程異摟着蘇婉甯，語氣變得溫柔：“她不過是我母親的一個庶妹，跟程家沒多大關系，你确實不用尊重她。”
婆母的庶妹？雖不知是否親近，但是關系上來說程異确實要叫她一聲姨母。
劉氏臉色從青變白，又從白變黑，可謂變換多彩。
劉氏臉色不好，氣的發抖：“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說話？想你小時候也是叫過我姨母的。”
“你也知是我小時候？鎮國公府光耀時，多少人來攀關系。等鎮國公府落寞，你還敢承認和我程家是親戚關系嗎？”
劉氏氣急：“那是迫不得已，你鎮國公府家破人亡的時候誰敢湊上前去，咱們兩家之前也算有往來，你現在也不用這麼跟我說話。”
“你上門就說我娘子不是，對着她指手畫腳，我娘子膽小，你這般欺辱，還要我好臉相迎？”
程異護着蘇婉甯，毫不客氣。
蘇婉甯有些錯愕，擡頭看程異，他比她要高上一個頭，這樣仰臉看他隻能看到他冒着胡茬的下巴和輪廓分明的側臉。
卻也能看到他抿緊的唇，和不悅的眉頭。
蘇婉甯低下頭，嘴角不由勾起，程異是在護着她。
劉氏自知理虧，人家小兩口剛成親第二日她就來攪和。
但誰讓程異沒有長輩，娶的丫頭又是個身份低賤的丫鬟，她來教訓是應該。
“你媳婦不懂規矩，我做長輩的不過教訓兩句，她怎麼就聽不得？”
“她聽不得。”
“人家都聽得，她聽不得？”劉氏拔高了嗓門。
“人家聽得，我娘子聽不得，我娶她來是享福的，不是叫她看誰臉色的，不是哪個阿貓阿狗來我家都能說上一句，叫她受氣。”
程異護着蘇婉甯，簡直不讓劉氏說一句話。
劉氏再如何說都這把年紀了，還沒被這樣的小輩這麼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