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是傻子,那晚的事情後,伽貴妃壓下一切,将伽虞關在了韶華宮,勸伽虞順水推舟,就幹脆留在皇宮,和她一起伺候皇上。
伽虞就知道了,這事兒姨母也脫不了幹系。
所以伽虞現在看伽貴妃,眼中帶着一絲冷漠和陌生。
伽貴妃全當沒看見,過去将摔碎的瓷片撿到一邊:“當心别割着腳。”
“看看,整日裡蓬頭垢面像什麼樣子。”伽貴妃伸手想去幫伽虞正理頭發。
伽虞撇過頭去躲開了。
伽貴妃并沒有在意,拉着伽虞的手讓她坐下:“人啊,無論什麼時候,什麼境地,永遠都不要拿别人的錯處來懲罰自己。”
伽貴妃坐在她旁邊的闆凳上,将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
伽虞有些不适應。
伽貴妃這樣的身份,就算是皇上她也不會這麼親自伺候。
伽貴妃拿了帕子将伽虞的傷口仔細的擦幹淨:“别動,姨母幫你擦擦幹淨,我的虞兒還和小時候一樣依賴姨母不好麼?”
伽貴妃又拿着帕子将她的腳底擦了個幹淨:“記得小時候你剛入宮,不懂規矩,總是橫沖直撞,繡鞋都跑掉了,姨母舍不得責怪你,在這深宮中你是姨母唯一的親人。”
“每一次都是宮人将你帶回來,姨母親自給你沐浴,擦身子,不知你還記不記得?”
“姨母現在說這些幹什麼?是為了博取同情?還是想我念着舊情不要寫信告訴母親?”伽虞不想領情。
伽貴妃擡眸,看着伽虞,問她:“就算你寫信告訴了你母親,她能如何?你已經是皇上的女人了,難不成她還能叫你回家?如果她這樣做,你敢走嗎?那可是伽家全家的人命。”
伽虞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伽貴妃捕捉到了。
她叫宮人拿金瘡藥進來,細心的幫她上藥。
“伽虞,你該知道,咱們伽家的人無權無勢,唯有女色可以綁住權勢,怪姨母十多年都沒有子嗣,太醫說是我年輕時候争強好勝傷了身子,皇帝雖然年邁,但是去年宸妃還懷上了子嗣,你身體康健又年輕,說不定不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