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異不敢壓她身上，忌憚着她膝蓋上的傷，撐起半個身子湊了過去：“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你既然明白了我的心意，以後總能依靠我了吧？”
他不想今天的事情再上演。
程異等了一會兒，沒聽見蘇婉甯的回答，探頭看了一眼，發現她緊閉着眼睛。
“裝睡呢？”程異捏了捏她的臉頰，沒有反應，他這才想起來剛剛她喝的那碗藥有安神的作用，想必是睡着了。
程異苦笑，他好不容易剖析了自己，怎麼她還睡着了？
程異湊過去，親了下她的臉頰：“睡吧，明兒再跟你說。”
蘇婉甯的膝蓋挺嚴重的，走路都不方便，整日裡就坐在院子裡曬曬太陽，看看賬本。
程異推了大部分的應酬，其他時間都在家裡陪她。
兩個人其實并沒有那麼多話說，尤其蘇婉甯，她賬本子都看不過來，哪有時間和程異聊天。
程異倒也能呆得住，就坐她邊兒上，她看賬本他喝茶，她料理家裡的事務，他吃糕點。
兩個人時常一坐就是一下午。
程異吃完最後一塊糕點，沖着翠喜招招手：“再拿一盤來，要那個櫻桃幹的。”
“别吃了，甜食吃多了不好。”坐在一旁的蘇婉甯擡頭囑咐。
程異擺擺手，叫翠喜不要拿了，他得聽娘子的話。
“你這賬本子都看了半天了還沒看完？”程異湊過去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數字，他不感興趣也看不懂。
蘇婉甯這一本賬本翻來複起三四遍了，她實在沒什麼好跟程異說的。
再加上他那天晚上說的奇奇怪怪的話，叫人面紅耳赤，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
“嗯，快看完了。”蘇婉甯頭都不好意思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