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女也并沒有躲閃，反而仰着臉對他笑了笑，然後才朝他揮手告别。
那幅畫面，在夜晚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和諧、刺眼。
顧斯野猛地低下頭，心髒泛起一陣陌生的酸澀感。
他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重新打開了爐火，将注意力強行拉回面前的鍋竈上。
“顧斯野！我回來啦！”
清脆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帶着歡快的語調。
秦寶兒小跑着來到了他的攤位前，微微喘着氣，臉上還帶着跑動後的紅暈，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顧斯野沒有擡頭，目光專注于鍋裡開始冒熱氣的油，隻是簡單地應了一聲：“嗯。”
秦寶兒沒察覺到他異常的低氣壓，依舊笑嘻嘻地說着：“我說到做到吧？回來還你錢啦！”
她說着，從小手包裡拿出準備好的現金，遞了過去。
顧斯野手上的動作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依舊沒有看她，隻是聲音更冷硬了幾分：“放那裡就可以了。”
他示意了一下旁邊一個幹淨的小台面。
秦寶兒依言将錢放下，心裡隐隐覺得顧斯野好像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裡不對。
她甩開那點疑惑，繼續興緻勃勃地提議：“顧斯野，你這附近應該很熟吧？能不能帶我逛逛呀？我還沒好好逛過這種小吃街呢！”
她的語氣裡帶着期待和撒嬌的意味。
然而，回應她的，是顧斯野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冰冷的拒絕：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