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兒毫不客氣地怼了回去:“我罵沒罵你你自己心裡沒數嗎?白薇,你三番兩次幫着外人欺負我、給我難堪,是不是還指望我像以前那個傻子一樣,被你耍得團團轉,還要對你感恩戴德啊?”
白薇臉色瞬間一白,眼神閃爍,:“我我沒有!姐姐你誤會我了!我那都是都是為了你好啊!我怕你吃虧”
“呵!”
秦寶兒簡直要被她這番說辭氣笑了。
白薇,你就繼續演吧。
你最好把你那副惡毒心腸藏得再久一點,别讓我這麼快就抓到把柄。否則,你的好日子可就真的到頭了。
車子在學校門口停下。秦寶兒推門下車,一擡頭,剛好看到顧斯野也正從不遠處走來。
她下意識地想朝他揮手打招呼,但想起昨天他那冷冰冰的态度和驅趕的話語,一股委屈和賭氣的情緒立刻湧了上來。
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即面無表情地移開目光,假裝根本沒看見他,徑直朝着校門走去。
白薇跟在她身後,也看到了顧斯野,有些疑惑地小聲問:“姐姐,我剛才好像看到顧斯野了”
秦寶兒猛地停下腳步,轉過身,目光銳利地看着她:“薇薇,别從你嘴巴裡說出這個名字。我不喜歡。”
“顧斯野”這三個字從白薇嘴裡說出來,都是一種對他的侮辱。
白薇愣了一下,随即自以為明白了——秦寶兒肯定是因為紀淮川而讨厭所有男生,尤其是顧斯野這種窮學生。
她立刻乖巧地點頭:“好,我知道了姐姐,我以後再也不提他了。”
不遠處,顧斯野将秦寶兒那冷淡無視的态度和與白薇的對話盡收眼底。
看着她頭也不回,仿佛他不存在一般離開的背影,他垂在身側的手指猛地緊緊握成了拳,清冷的眼眸裡極快地掠過一絲陰鸷的暗芒。
但很快,那絲情緒又被壓下,恢複成了一貫沒什麼表情的冷漠模樣。
一整天的課程下來,秦寶兒都感覺無聊透頂,心思完全沒在課本上。她能強烈地感覺到來自斜後方紀淮川那強烈的,令人不适的注視目光。
終于熬到放學鈴聲響起,秦寶兒收拾好東西就要離開,然而,紀淮川卻快步走了過來,擋在了她的課桌前,臉上帶着一種刻意營造的溫和笑容,語氣甚至稱得上殷勤?
“寶兒,”他開口,聲音放柔,“今天坐我的車回去吧?我送你。”
寶兒?
啧啧。
秦寶兒被這稱呼惡心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以前他要麼連名帶姓,要麼極其不耐煩地叫她,何時用過這麼親昵又惡心的稱呼?
她擡起眸,像看垃圾一樣看着他:“紀淮川,你今天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門夾了?還有,不要叫我‘寶兒’,這兩個字從你嘴巴裡喊出來,讓我覺得非常、非常惡心。”
紀淮川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怒意,但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努力維持着溫和的表情,甚至帶上了一點“無奈”和“包容”:“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昨天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說你。對不起,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後排的顧斯野也看到了紀淮川糾纏秦寶兒的一幕,他收拾東西的速度刻意放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