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平靜的目光驟然冷卻，陰鸷的眼神轉向那幾個說得最起勁的女生。
眼神中帶着毫不掩飾的冰冷怒意和壓迫感。
那幾個女生正說得興起，突然被這樣冰冷駭人的目光鎖定，吓得集體噤聲，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但随即，她們立刻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不過是個毫無背景、窮得叮當響、隻能靠擺攤和拿補助金生活的窮學生！有什麼好怕的？！
為首的女生立刻壯起膽子，非但沒有收斂，反而直接迎上顧斯野的目光，雙手叉腰，語氣充滿了鄙夷和挑釁：
“看什麼看？！窮酸貨！我們說我們的，關你屁事！難道我們說錯了嗎？台上那個不就是靠臉賣騷嗎？”
另一個女生也跟着幫腔，語氣更加嚣張：“就是！再看信不信我讓我爸跟校董打個招呼，直接讓你滾出聖德學院？！别以為有秦寶兒暫時護着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她玩膩了，你算個什麼東西！”
辱罵尖酸刻薄，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優越感和惡毒。
顧斯野的嘴角極其輕微地向上勾起一個弧度，朝那幾個罵得正歡的女生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笑容裡沒有溫度，反而帶着一種令人心底發毛的詭異感。
那幾個女生一時被這反常的笑容弄得愣住了，嚣張的氣焰卡在喉嚨裡，竟一時忘了繼續辱罵。
台上，秦寶兒的演奏已近尾聲。
最後一個音符緩緩消散在空氣中，她優雅地站起身，面向台下觀衆，微微欠身行禮。
燈光下的她，從容自若，演奏出的動人樂章與她渾然一體。
顧斯野的目光追随着台上的女孩，清冷的眼眸裡滿是專注和溫柔。
然而，就在下一秒——
懸挂在秦寶兒正上方的那盞巨大的舞台聚光燈，固定裝置突然發出“嘎吱”聲，緊接着，毫無預兆地猛地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