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
“沒人能再欺負你了。”
秦寶兒擡起臉,原本白皙嬌嫩的臉頰此刻紅腫不堪,夾雜着幾道被蛋殼劃出的細微血痕。
頭發上,臉上沾滿了黏膩的蛋液,爛菜葉的碎屑,整個人狼狽又可憐。
看到顧斯野近在咫尺的臉龐,一直強撐着的委屈和恐懼瞬間決堤,眼淚混着臉上的污穢一起滾落。
“顧斯野嗚嗚嗚”
顧斯野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傳來密密的疼。
他小心翼翼地用指腹輕柔地擦拭她眼周那些肮髒的黏液,生怕弄疼她半分。
動作專注而溫柔,與剛才面對衆人時的陰鸷狠戾判若兩人。
“别哭了,”他聲音低啞,帶着難以言喻的心疼,“再哭眼睛會更腫,會更疼”
秦寶兒情緒過于激動,加上一早上的驚吓,委屈和體力透支,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隻覺得眼前一黑,渾身脫力,整個人軟軟地向前倒去。
顧斯野手臂迅速收緊,穩穩托住她下滑的身體。
他急忙伸手探向她的鼻下,感受到那溫熱而規律的氣息,一直懸到嗓子眼的心才落回原地。
不再猶豫,打橫将昏迷的少女抱起。
她的身體很輕,蜷縮在他懷裡,像個易碎的瓷娃娃。他攔下一輛出租車,小心地護着她坐進去,報出了一個地址。
車子停在了家破爛的門口停下,顧斯野抱着秦寶兒剛走到門口,懷裡的女孩悠悠轉醒,眼神還有些迷茫和虛弱。
“顧斯野這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