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原來是你這個天殺的野種!!”
她指甲尖銳地朝着顧斯野的臉抓去,“你把我兒子打成那樣!你怎麼敢!你不得好死!你該下十八層地獄!!”
旁邊的警察反應迅速,立刻上前一步,一左一右死死架住了王麗婷瘋狂掙紮的身體。
“王女士!請您冷靜!冷靜一點!”警察的聲音嚴肅而有力。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
王麗婷被警察攔着,無法靠近顧斯野,隻能用力指着他的鼻子,目眦欲裂地嘶吼,“這個心腸歹毒的野種!他上次就一腳踹斷了淮川的腿,到現在都沒好利索!現在又下這種毒手!警察先生,你們快把他抓起來!抓他去坐牢!我要讓他把牢底坐穿!!”
她的控訴聲嘶力竭。
而紀淵,在最初的震驚之後,臉色已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沒有像王麗婷那樣失控,但那雙銳利的眼睛死死盯着顧斯野。
聲音低沉沙啞,帶着一種極力壓抑的暴怒,他擡手指向樓梯方向。
“你給我上來!”
顧斯野甚至連眼皮都沒擡一下,完全無視了身後王麗婷那要殺人目光,神情淡漠地跟着紀淵,一步步踏上樓梯,走向二樓的書房。
書房門被沉重地關上,紀淵目光如炬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顧斯野:“說吧,為什麼要對淮川下那麼重的手?”
他了解顧斯野的性格,這孩子雖然冷漠,但絕非毫無緣由就如此暴戾之人。
顧斯野擡眸,迎上紀淵審視的目光,嘴角卻勾起幾分桀骜的弧度,語氣輕飄飄地:
“沒什麼特别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