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看着白薇這副無可挑剔的模樣,再聯想到女兒剛才那番指控,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巨大的矛盾和疑惑。
眼前這個她看着長大,一直溫柔貼心的養女,和寶兒口中那個心思深沉,手段狠毒的陷害者,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疑問在秦母的心底悄然擴散開來。
她第一次,對那個她給予了十幾年母愛與信任的女孩,産生了一絲真切的動搖和審視。
第二天,是顧斯野結束三天拘留,離開看守所的日子。
清晨,冰冷的鐵門伴随着“吱呀”一聲鈍響,在他身後打開又關上。
一名獄警站在門内,例行公事地告誡道:“出去以後,好好做人,别再進來了。”
顧斯野腳步未停,隻是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充滿諷刺的冷笑,算作回應。
好好做人?
真是可笑。
他站在看守所大門外,目光下意識地在來往稀疏的車流和行人中搜尋,帶着一絲自己都未曾明說的期待。
然而,那個說過會來接他的身影,并未出現。
眼眸深處一閃而過的失望,被他迅速斂去,重新覆上一層冰冷的漠然。
他不再停留,轉身,徑直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他需要回去取一件重要的東西。
穿過熟悉的街道,拐進那條回家必經的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