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我母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沈雲岚目光落在張媽臉上，眼底滿是期待。
張媽坐在一旁，眼神飄向窗外，像是陷入了遙遠的回憶。
“您母親啊，那可是真正的大家閨秀。”
她語氣裡滿是懷念地歎了口氣。
“當年您母親是家裡唯一的女兒，您外祖家又是咱們這兒有名的書香世家，富庶之戶。從小就被蘇家人捧在手心裡疼，她性子溫柔，又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那時候，她常帶着下人去孤兒院送東西，見着窮苦人也總願意搭把手，誰人不說一句好。”
沈雲岚手指微微握緊，聽得入了神。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聽到關于親生母親的描述，那些溫暖的細節，讓她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與親近。
“唉，可就是這麼個溫柔賢惠的姑娘，偏偏在婚事上犯了倔。”
張媽話鋒一轉，語氣裡多了幾分惋惜。
“您外祖家本來給您母親找了門當戶對的親事，可您母親硬是不同意，後來蘇家長輩們才知道，她心裡早就有了人，也就是您的親生父親。”
沈雲岚聽到這裡，眼眸一亮。
“張媽，那後來呢？”
“當時您外祖家氣得不行，無奈之下隻能把您母親關在家裡。可誰知，您母親竟在黑夜偷偷地溜走去見您父親，但沒過多久就被蘇家人帶了回來，再然後您母親就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再之後，您母親就嫁給了沈建業。”
張媽話音中帶着惋惜。
“後來時局動蕩，您外祖家打算舉家搬去海外，原本準備帶您母親一起走，可誰知，她說什麼都不肯離開，說是要等您親生父親回來，您外祖家沒辦法，隻能給您母親留下些錢财和傭人，誰知道，後來”
說到這裡，張媽聲音顫抖，眼淚從眼角滑落。
沈雲岚聽到這裡，手裡的燕窩碗輕微晃動着，碗裡溫熱的液體差點灑出來。
她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強壓着心頭的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