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男人一顆心跳得七上八下的。
“好啊。”溫昭昭蹲下身子,和狼狽倒地的瘦高男人說話,“我說話算話。”
瘦高男人眼中湧出興奮的喜悅,他連連點頭。
“不過,我怕你出去到處亂說,這可怎麼辦啊”
“我肯定不會,肯定不會。”
男人的眼中帶着希冀。
溫昭昭連連點頭,但是出手快如殘影,斷刀割破了他的喉嚨。
直到斷氣,男人還瞪着眼睛。
溫昭昭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男人,表情有一瞬間的迷茫和空洞。
原來,死得不明不白這麼痛苦啊
前世她是否也這般?
斷刀從她的手中滑落,掉在青石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溫昭昭恍然回神驚醒。
她彎腰撿起沾滿血的斷刀,望着沾滿鮮血的雙手,神情滿是厭惡。
這樣的自己和虐殺有什麼區别?
溫昭昭收起斷刀,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母親和妹妹。
她檢查了一下她們的情況,确認她們是昏迷了,但是并沒有生命危險。
溫昭昭将程景遇給的解藥收到空間,沒有給朱氏和溫嬌嬌使用。
她推開破廟的門,借着月色緩緩離開。
黑夜中,朱氏緩緩睜開眼,望着溫昭昭離開的背影,不發一言。
烏雲遮住明月,鄉間的土路看不真切。
溫昭昭走在黑夜中,突然,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
她停下腳步,蹲下身子仔細查看。
是一隻人手。
順着目光看過去,竟然是三河村四五十歲的村民。
都是村中風評不好的男人。
胸口有一道整齊的切口,像是被劍所傷。
四五具屍體淩亂地躺在路邊,殺人者肆意妄為,沒有一點收拾戰場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