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詢問:“在看什麼?”
“我本以為馬販子見财起意。”溫昭昭冷笑一聲,心中是說不出的嘲弄。
朱氏沒聽懂:“嗯?”
“溫來平他真是夠畜生。”
溫昭昭咬着牙,蹦出這句話。
“一個正五品的将軍,手能伸這麼長嗎?”
竟然收到消息,提前派人在平縣等她們。
朱氏抿下唇,為母女三人未來的逃難路默哀:
“他的聖心,自然和普通的官員不同。”
馬兒慢下了腳步,溫昭昭擡頭看着明朗的天空,群星閃爍,明月如盤。
這樣美好的日子隻剩下一天了。
朱氏有些急躁。
溫昭昭安撫着她:“沒事的娘,咱們有過冬的衣物,路上慢慢趕過去也行。”
就是怕到得晚了,江南會突然湧入一大批流民,不讓她們進城了。
事到如今,急也急不來,朱氏也隻能放下心來慢慢趕路。
“傷得怎麼樣?還好嗎?”
溫昭昭擺了擺手,“我身上有金瘡藥,問題不大。”
說這話,她突然和朱氏道:“娘,等到了下一座城池,咱們去買點治療風寒的藥物吧。”
其實空間中有治療風寒的藥物,她主要想多買點迷藥。
“好。”
到了後半夜,跑了一天一夜的馬兒慢下了腳步。
溫昭昭歎了口氣,也不敢勉強馬兒,怕把這兩匹馬跑死。
朱氏心裡着急也沒辦法,找了一處還算空曠的林子,把馬栓到了樹上。
溫昭昭從空間中取出糧草喂馬。
朱氏靠在車上假寐。
溫昭昭:“娘,你進去睡會兒吧。我在外面守夜。”
朱氏不放心。
大黃吐着舌頭從車廂裡鑽出來,朝着朱氏搖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