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魯擡手去摸索溫昭昭的臉。
少女黑亮通透的眼裡閃過暗色,纖長的睫毛低垂着,掩飾住眼底的殺意。
“啊——”
突然,袁魯驚叫一聲收回手,粗糙的手掌上多了一道血痕。
少女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把斷刀,割破了他的手。
“把你的髒手拿開。”
溫昭昭陰寒着臉,渾身都是煞氣。
一頭不聽話的小狼崽子。
袁魯來了興緻,在心中這麼評價着溫昭昭。
“好烈的丫頭,就是年紀小了點。來個人單獨綁起來,把她送給老大當壓寨夫人。”
朱氏握着菜刀的手頓了一下,擡起來之前,被溫昭昭伸手擋下。
溫昭昭輕輕朝她搖了搖頭,制止了她。
别人不知道,她清楚得很,這些山匪是奔着取人性命來的。
也多虧了溫家人和溫倦的侍衛在場,為她們拖延了時間,苟延殘喘保住了小命。
隻要活着,總會有生機的,沒必要魚死網破。
最重要的,就是活着。
溫家人被捆成粽子帶上了山,母女三人跟在溫家的隊伍中,綁在了一塊。
溫老太滿眼惡毒地看着溫昭昭:“我說了,你們娘仨生是溫家的人,死是溫家的鬼。”
若非溫老太,她們娘仨早就見閻王了。
“多謝啊祖母。”
溫昭昭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溫老太更加警惕起來。
她轉頭看溫昭昭眯了眯眼,少女的眼中迸射出寒光,卻帶着幾分愉悅?
溫老太被這個認知吓得毛骨悚然。
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