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弄不上來,雪還在下。
一大早,溫昭昭跳到深溝裡分解着老虎。
昨晚的場景太過慘烈,斷臂殘肢,濃郁的血腥氣撲鼻,嗆得人難受。
但少女神色平靜,她的眉頭一眨不眨,一點異樣都沒有。
程景遇和昨日一樣,站在山洞門口,抱胸看着少女熟練地分解着老虎。
過了一夜,他身上的長袍沒有一點褶皺,依然是光風霁月的少年,看溫昭昭時,眼底帶着幾分的無奈。
但說出來的話帶着點刺,“動作挺熟悉啊,是殺人順手了?”
溫昭昭頭也不擡,随口敷衍程景遇:“我爹之前是殺豬的。”
沒想到溫昭昭會這麼回答自己,程景遇垂眸掩飾住眼底的笑容。
“我對溫倦很了解的。”
意思是說,他知道溫昭昭在胡說八道。
但溫昭昭并不怕他,她本來就是胡說八道,不想讓程景遇追問的。
虎皮堅硬無比,溫昭昭下刀的時候,沒控制好力道,刀子偏了點,手上劃了一道很淺很淺的傷口。
程景遇看不下去了,從上面跳下來,眼裡帶着笑容。
男人突然落到自己身邊,溫昭昭有些狐疑,偏頭看了他一眼,滿眼冷意。
“幹什麼?”
“渾身都是刺的小狐狸。”
程景遇說着,溫柔的手掌包裹着溫昭昭的小手。
溫昭昭愣了一下,渾身都是寒意,想推開程景遇。
男人的五官挺拔,面部線條凜冽鋒利,他認真地看着老虎屍體,深邃的星眸認真又嚴肅,
“别走神,我教你扒皮。”
“哦。”
“不是說你爹是殺豬的嗎?扒皮都不會?”
“嗯?”溫昭昭沒想到程景遇會這麼問,“你動作也很熟練啊。你爹也是殺豬的?”
程景遇:“”
他古怪地看了溫昭昭一眼,她知不知道就憑這句話,她的腦袋早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