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這麼問我?”葉九月說這話時,聲音無力,臉色蒼白,一副弱柳扶風,憔悴到極緻的模樣,“程哥哥是覺得,我在陷害她?”
程景遇也不正面回答葉九月,隻是反問道,“你是大夫,看不出來嗎?”
他再一次強調這句話。
葉九月的眼神迷茫,她認真的看着程景遇,表情無辜又懵懂,
“我是大夫,才更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她的神色很認真,突然,葉九月偏頭咳嗽了兩聲,噴出一口鮮血。女子宛如凋零的花,更加憔悴破敗。
程景遇的眸色更深了,他後退一步,将地方給溫昭昭讓出來,
“溫姑娘,你快幫她看看。”
不論怎麼說,顧王現在和他是一條船上的人,他怎麼也得對葉九月留一點情面。
“我不”葉九月也很執拗,她咳嗽得更厲害了,眼神中都是恐懼,“程哥哥,我救了她,也救了她妹妹,她為什麼就這麼容不下我?”
溫昭昭黑亮的眸子審視着葉九月,帶着窺探人心的明亮,“你為什麼這麼笃定,是我給你下的毒。”
“我吃了你送來的蔥油餅後,就成了這副模樣,你娘親和妹妹都看着呢。”葉九月說着,再次去拉程景遇的袖子,語氣裡帶着幾分的小心翼翼,“在場衆人裡,除了我,隻有她懂醫術,程哥哥,你也不信我嗎?”
程景遇一直站在旁邊,目光古井無波,誰也無法窺探他在想什麼。
葉九月的話回蕩在空曠的山洞中,帶着幾分猙獰和瘋狂。
“這個毒名斷腸,又惡毒又兇狠,服下去,髒腑盡傷,如果沒有解藥,一天就會斃命。”
“她是什麼身份,值得我這麼害她?”
“她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這種天氣,連解藥都找不到,我會拿自己的命做賭注?”
出身名門的千金小姐不會因為拈酸吃醋就拿自己的身體做賭,陷害溫昭昭。
溫昭昭在她眼中和蝼蟻沒有區别,她沒必要賭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