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月輕輕嘶了一口氣,重複裴钰的話:“是啊,你怎麼知道他是蜀南的?”
她全然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溫昭昭面色不變,看到裴钰之後瑟縮了一下,張口竟然是地道的蜀南官話。
“我聽你口音聽出來的,我外祖母是蜀南人。”
如果換成别人,溫昭昭可能早就暴露了,但眼前的人是裴钰。
是她盡心輔佐的裴钰。
裴钰仿佛不被溫昭昭吓到,他開口和溫昭昭談條件,“給我一身棉衣,我把解藥給你們。”
溫昭昭:“???”
這麼簡單?
“怎麼?你是覺得我要得太少了?”裴钰的目光深了深,冷風再次灌入山洞,他打了個噴嚏。
溫昭昭抿了抿嘴朝着男人伸手,“先把解藥給我。”
裴钰是真的被凍到了,他瑟縮着身子,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
溫昭昭伸手去拿,但是裴钰又死死地攥住不肯松手。
“什麼意思?”
她以為裴钰是怕自己反悔變卦,吩咐極影從車廂中拿出一床棉被扔給裴钰。
“現在行了嗎?”
裴钰松開手,葉九月接過瓷瓶火速鑽到馬車裡。
裴钰接過棉被,想了想這幾天還得在一起相處,朝着溫昭昭補充了一句,“那個這個藥是給猛獸用的,所以”
他難得有吞吞吐吐的時候。
溫昭昭詫異着,靜下心來看着他。
“沒有用到過人身上。”
話音落下,馬車裡傳出來葉九月的尖叫聲。
“壞了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