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十三歲啊,這怎麼能怪你?嬌嬌怎麼樣了?”朱氏擦掉溫昭昭臉上的淚。
“還沒醒,但我給她檢查過了,無礙。”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仔細分辨一下,是裴钰暴怒的聲音。
溫昭昭拍了拍朱氏的肩膀朝她道,“娘親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出去看看。”
“好。”
劍明跪在地上,朝着裴钰磕頭。
“誰讓你擅作主張的?”
溫昭昭看到這一幕,雙手抱胸靠在馬車邊上,冷漠地看着裴钰。
程景遇挑眉,溫昭昭竟然不生氣也不害怕嗎?
轉頭去看,發現少女木着小臉,表情空白,眉頭微微蹙着,但黑亮的眼睛裡好像隐藏着殺意,她好像陷入了恐怖的回憶中。
極寒天她竟然在出汗。
前世,自己被裴钰一劍穿心的畫面曆曆在目。
她恨不得将劍明和裴钰碎屍萬段。
但不是現在。
現在的她無力和裴钰和西南王抗衡,甚至打不過裴钰的屬下。
她隻能沉默地看着,看裴钰是怎麼處理跟了自己十年的屬下。
是否和前世對自己一樣,說丢就丢。
思索着,溫昭昭的目光落在程景遇的腰牌上。
這是初遇時程景遇贈給她的腰牌,後來被她歸還了。
相處了這幾日,溫昭昭從朱氏和其他人的隻言片語和自己的猜測中了解到這個男人出身尊貴。
前世,裴钰得知溫倦是她親爹後,為了巴結溫倦親手将她殺死。
如果程景遇的身份比他高,他是否會同樣攀附權貴?
“你想幹什麼?”程景遇一眼窺破了溫昭昭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