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昭昭，我幫你是因為你有利用價值。”
“我知道。”
溫昭昭不是十幾歲做白日夢的小孩了，成年人的眼中利益至上，無人會對她無緣無故的好。
和前世裴钰看中了她的能力，所以肯給她機會一樣，程景遇也有自己的目的。
“你爹是陛下眼前的紅人，我暫時動不了他，但是你可以，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你不信我。”
他離開長安時實在狼狽，狼狽到算得上落荒而逃，手下勢力被老皇帝清理幹淨到所剩無幾。
溫昭昭想扳倒溫倦，勢必要進入長安城，攪進複雜的權力漩渦。
但，少女并沒有滿口答應，反而帶了試探，“我娘不讓我去長安。”
“你娘也得去長安。”
程景遇将素銀镯子扔給溫昭昭，頭也不回地離開。
男人颀長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之中，清洌的聲音回蕩在山林中。
“有事去程氏商行找我，隻要有程氏商行的地方，都能給我送消息。”
“沒什麼，就給了我一個镯子。”
溫昭昭說着，低頭去看鍋中的雞湯，有些心不在焉。
“娘親，你能和我說說，你為什麼不想去長安嗎？”
她一定得去長安，必須要和朱氏挑明白。
雞湯炖得油亮鮮美，溫昭昭給母女三人一人盛了一碗，剩下的收到空間裡，等着趕路不便做飯的時候再喝。
朱氏聞言，神色嚴肅，她的目光落在遠處的積雪之上，眼圈猩紅。
“因為，我是被趕出長安城的。落荒而逃，狼狽至極。”
溫昭昭不解地看着朱氏，“那更應該回去，不是嗎？”
朱氏歎了口氣，并不抱希望，“報仇沒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