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三爺的死和我們沒有關系。”
“對對對,都是聽音,你們問她别問我。”
青樓裡的姑娘們相互推诿。
埂子街是揚州城著名的風月地,運河之上高懸明燈,靡靡歌音透過半掩的窗扇,一片繁榮之色。
姑娘們不顧嚴寒,穿着單薄的紗衣站在門口接客。
程問帶着兇神惡煞的官兵氣勢洶洶地闖進來,姑娘們花容失色,大呼小叫着往後面躲。
甯家三爺甯泳喝花酒的時候被刺客刺殺,據說當時還光着身子,死得很難看。
溫昭昭是跟着城主府的人一起到的。
“城主,已經審過了,她們都說不認識甯泳。”衙吏朝着程問恭敬地行禮。
“爹——”
甯婉月雖然和甯泳的關系不好,但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見到屍體的時候,撕心裂肺,當場暈了過去。
“诶!别暈啊!”溫昭昭身體比腦子快,接住甯婉月軟了的身體。
爹死了怎麼還不高興呢?
她爹死了她高低地在墳前放兩挂鞭炮。
程問的目光落在幾個瑟瑟發抖的姑娘身上,“你們知道甯泳怎麼死的嗎?”
“甯三爺從來不找我們,來樓裡隻找聽音姑娘。”
聽音是樓裡的頭牌,揚州城人盡皆知的花魁,傳聞美得天地失色,一夜千金且不接待陌生之人。
“聽音?他經常來樓裡?”
“也不算經常吧”姑娘們含糊其辭,眼神閃爍。
能進聽音姑娘的房,怎麼可能不是常客?
但死的人是甯家三爺,姑娘們不敢編排他。
“胡說八道,三爺怎麼可能會來這種地方?”蔣氏打斷了姑娘們的話,她抱着甯泳的屍體哭天搶地,狀若瘋癫。
“三爺人這麼好這麼愛我,沒事不會來這裡的”
蔣氏又哭又鬧,根本沒法問話。
程問想讓兒媳婦把親家母帶走,轉頭發現兒媳婦已經暈過去了,他頭疼地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