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啟明又打你了?”
甯婉月搖了搖頭摘下帷帽,露出青紫的眼圈,“是甯望素打的。”
“昨晚他剛來我這裡發瘋。”
“我知道,昨天我在娘家。”
聽音一看就是被人指使的,甯婉月想着回娘家和母親弟弟商量一下,找到聽音背後之人。
興許那人就是殺死甯泳的真兇。
甯望素就像是被下了降頭一樣,執拗地認為是溫昭昭害死了甯泳。
她替溫昭昭解釋,遭到了蔣氏和甯望素的辱罵。
甯婉月不願意回想在甯家的具體事由經過,隻是道,“昭昭,你有沒有本事将甯家搞垮?”
女子看似柔弱,但聲音很有力量。
溫昭昭沉默了一會兒,沒有正面回答甯婉月的問題,反問道,“城主府庫房空了,如今外強中幹,你的娘家再倒了,你就是無根的浮萍。”
“我知道,但我求求你。”
城主府早晚會倒下,但甯婉月回到甯家也不是個好去處。
溫昭昭沉默下來,“你确定?”
少女纖長的指尖點着桌面上的信封,“你如果能讓聽音反水,我就答應你。”
“民婦狀告溫昭昭草菅人命。”
極寒,揚州城籠罩在陰雲之中,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小雪花飄落而下。
城主府衙門口的鳴冤鼓被敲響了,蔣氏聲嘶力竭地呐喊着,字字泣血,趕早市的百姓紛紛駐足圍觀。
程問聞訊趕來,他實在憔悴又焦頭爛額,“你何苦呢?”
擊鼓鳴冤,必受笞刑。
甯望素将母親護在身後,“是我敲的鳴冤鼓,由我來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