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事笑着推诿,“上個月的賬老奴還沒準備好,公子和溫姑娘要是看的話,明日,老奴明日準備好。”
賬裡肯定有蹊跷。
但程景遇和溫昭昭不是來查賬的,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默認了。
甚至溫昭昭還給張管事留了寬限的時間餘地,“等我下次來,你把賬本給我吧。”
程景遇補充道,“以後你們就是我的人了,既往不咎。”
賬本這種敏感的東西,誰被查誰倒黴,主家大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論之前張管事做了什麼,讓他趁着這幾天把屁股擦幹淨,以前的事情不再追究了。
張管事聽到程景遇的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但是他看兩個人的表情裡更帶了幾分的輕視。
但程景遇姓程,程問也姓程。
張管事小心套話,“程公子姓程?我記得揚州城的城主也姓程。”
程景遇不瞞着張管事,“嗯,都是遠房親戚。”
程問是他母族程家的旁支,說遠房親戚沒毛病吧。
但這話落在張管事耳中,以為程景遇是城主府那個不入流的窮親戚,借着城主府的勢,才在揚州城混得風生水起。
加之二人方才的表現,張管事心裡有了數。
主子得敬着,但主子身份不高,沒必要敬着他的侍女。
兩個人在這裡吃飯,張管事,忙裡忙外從庫房裡往外搬東西。
十個籃子的果蔬,雞鴨牛羊數十隻。
“公子,這是此前種的蔬菜,現在都是稀罕物,您帶回去自己吃。”
說話間帶着人出去忙碌地搬運。
溫昭昭扯了扯程景遇的衣角,笑容裡有些心虛,“程景遇,你是不是相信我能掐會算?”
程景遇點頭,“嗯,我相信。”
他莫名其妙了一瞬突然反應過來,看溫昭昭的神情嚴肅起來,“你别告訴我,你又算到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是見識過溫昭昭算未來的能力,說實話,有點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