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錦初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崔尚書和一臉凝重的蕭屹等人,聯想起最近的天氣,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小心問道:“父皇,可是遇到了難事?”
永和帝歎了口氣,也沒瞞她,将邊關急需冬衣,國庫空虛的困境簡單說了。
果然如此!齊錦初等永和帝說完,展顔一笑,那笑容輕松得與禦書房的凝重格格不入:“兒臣還以為多大的事呢,不就是缺銀子給邊關将士做冬衣嘛?”
公主殿下真是不知人間疾苦,說得輕松!崔博研忍不住擡頭,沉聲道:“公主殿下,這缺的可不是小數目,是三十萬兩銀子啊”
“三十萬兩啊”齊錦初重複了一遍,心想,果然跟原著裡一樣,軍部要三十萬兩軍需,國庫拿不出來,最後導緻邊關将士離心,多虧自己早有準備!
齊錦初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說道:“父皇,不就三十萬兩嗎?兒臣出了!”
“什麼?!”
一語驚四座!
整個禦書房的人都驚呆了,難以置信地看着齊錦初。
就連自從齊錦初出現,就臉色更難看的蕭屹,也猛地擡眸,銳利的目光直射向那個笑吟吟的少女。
永和帝以為自己聽錯了:“初兒,你你說什麼?”
“父皇,兒臣說,這三十萬兩,兒臣孝敬您了!”齊錦初說得清晰無比,從袖中掏出厚厚一疊銀票。
那是她臨出門前,雲舒剛剛送來的“蜜初坊”和“花想容”近期的收入,“這裡是十萬兩銀票,剩下的二十萬兩,三日内,兒臣讓雲舒送到戶部衙門。”
“崔尚書,您看如何?”
崔博研看着那厚厚一沓的銀票,眼睛都直了,哆嗦着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初兒!”永和帝猛地站起身,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顫:“你你哪來這麼多銀子?!”他知道女兒開鋪子賺錢,卻沒想到能賺這麼多銀子,更沒想到她願意拿出這麼多來!
說到底,齊錦初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開幾間鋪子,誰會打她的銀子注意?
“當然是兒臣開鋪子賺的呀。”齊錦初上前,把銀票塞給了永和帝,笑道:“父皇放心,兒臣這銀子來路清白得很。邊關将士保家衛國,浴血奮戰,兒臣不過是出了點銀子讓他們能吃飽穿暖,不算什麼。”
她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隻是捐了幾兩銀子做善事,而不是三十萬兩巨款!
永和帝看着女兒嬌俏的笑臉,再看看那疊解了燃眉之急的銀票,心中百感交集,又是震驚,又是欣慰,又是感動,眼眶竟有些發熱:“好!好!好!朕的昭陽真是朕的福星,也是大齊的福星!”
手裡有錢,永和帝瞬間腰背都挺直了,垂首看向還跪着的崔博研,聲音都洪亮了許多:“崔卿,還不快起來!”
“即刻着手去置辦冬衣糧草,送往邊關!若有延誤,朕唯你是問!”
崔博研如夢初醒,連忙爬起來,連聲道:“老臣遵旨!老臣即刻去辦!”
“多謝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他看齊錦初的眼神,簡直像是在看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兵部尚書萬春生和幾位将軍面露狂喜,也紛紛躬身:“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蕭屹機械地随着衆人行禮,心中對于昭陽公主的成見,終于裂開了一道大大的縫隙。
謝珩斂去了所有情緒,同樣躬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