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侮辱我,更不準侮辱我爺爺!”
一群人就這麼扭打在一起。
因為大家都是煉丹師,對武技幾乎一竅不通,全憑借本能施展拳腳。
但很快,雲策就落了下風,被一群人圍着拳打腳踢,他雙手抱着頭蜷縮在地上,身上已經落了不少傷。
終于,等到大家發洩夠了,高黎一擡手,衆人紛紛停了下來。
高黎走到了雲策面前,擡腳踩住了他的臉,也将他的尊嚴狠狠踩在腳下。
“雲策,我勸你不要搞什麼小花招,你要是給你爺爺好好送終,之後老老實實地煉丹,說不定以後還有去仙宗的機會,否則,你就等着被逐出天師院吧!”
四周人紛紛附和高黎。
現在煉丹部内誰不知道,雲陽泣倒台了,下一個繼承者一定會是二長老高明,而他的孫子高黎就成了大家抱大腿的對象。
雲策雙眼裡滿是透徹,他憤怒地瞪着這些唯利是從的鼠輩,之前他們是如何在自己身邊低聲下氣,現在就是如何對高黎阿谀奉承。
就在高黎得意的時候,一根白燭忽然從某個方向射了過來,狠狠捅向高黎的腰,巨大的力道還将他給撞飛了出去!
“啊!”高黎發出一聲慘叫,捂着腰在地上打滾。
他的肋骨斷了兩根!
衆狗腿連忙跑上去攙扶高黎,一邊望向了白燭射來的方向。
隻見大殿内走出了一個纖瘦的少年,她身上穿着陣符師的法袍,神情冷淡,氣質無雙,肩膀上趴着一隻藍色小壁虎,手裡還提着個貼滿符紙的鳥籠,透過縫隙隐約能看見裡面一隻小麻雀在閉眼沉睡。
“雲策,起來。”祝鸢伸出手将雲策拉了起來,發現他身上青紫一片,眼睛浮腫。
剛才他們的對話,她在殿内都聽到了。
就是可惜,雲策有些沉不住氣,不過影響不大,她要辦的事還算順利。
“你又是誰!擅自闖入天師院是大罪!等着被處決吧!”有人指着祝鸢大聲質問。
她穿着法袍,但是上面卻沒有天師院的标志,不是陣符部的陣符師,那一定是外面野生的下三濫陣符師!
“他是我朋友,我帶他來為我爺爺超度,關你們何事!”雲策這會兒終于想起來了台詞,對幾人大吼道。
高黎滿是不甘心,吃下一顆複元丹之後,忍着難受呵斥道:“雲策,你擅自帶外人進入天師院,還是個沒什麼名氣的陣符師,你讓陣符部的人怎麼看我們?莫非你的意思是,他們整個陣符部還不如一個外人了?”
其他人紛紛附和:“沒錯,一個陣符師學什麼超度,看這小兄弟年齡比我們都小吧,能懂個毛!”
“我不懂,難道你們懂?不妨你們教教我,我正好學習一下。”祝鸢眯起雙眼,雖然沒有釋放威壓,但在場人都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陰冷。
衆人打了個寒顫,高黎壯着膽子,在别人的攙扶下走上前,冷哼一聲,雙目瞪着祝鸢對峙,意圖用眼神逼退她。
高黎原本想着祝鸢是個好對付的小卡拉米,可沒想到光是對視一個眼神,自己先有些頂不住了!
冷汗已經浸濕了高黎的後背,他強撐着自己直視祝鸢,卻從她的目光裡看到了無盡的冰冷與陰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