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胭脂睜大了眼。
淚水飛飚而出。
騙人!
很快,孟胭脂體會到了什麼叫累壞了,一夜不知道暈了幾次,待醒過來時,天還沒亮。
而此刻身體上的點穴解了,男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她立馬馱着自己兩股戰戰的雙腿,逃了出去。
此刻,在她沒看到的地方,一房梁上的暗衛見到她逃走,不動聲色,幾步飛躍,到了一間書房。
隻見那暗衛上前,跪到在了男人跟前。
男人身形颀長挺括,華服加深,正是昨夜的男人。
他面色肅冷,已經沒了昨夜的醉意,回想起昨夜自己不知疲憊的居然對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放縱了數次。
他頓然升起了一股愠色。
“她走了?”
暗衛道,“是。”
“奴才已經查過了,她身上并無奇特之物,故而,應當隻是昨夜催情酒的作用。昨天下藥的人和被安排爬床的婢女現在也已經被緝拿。”
男人蹙眉,“隻是酒?”
暗衛點頭。
男人喉頭一滾,頗為不信,他自來定力極好,偏偏昨日像是中了邪一般。
“陛下,要查那女子身份嗎?你既已經誤寵幸她,要不”話語遲疑。
一句陛下,輕輕落地,誰能想到當今天子如今正寄居在太子府中。
元景帝冷下聲,“不必。”
暗衛瞬間明了,一個女子,能住在太子後院,又能随意進出,要麼是姬妾,要麼是通房,憑着那身勾人的功夫,不可能是别的身份。
若他查起來女子身份,必定驚動府中上下。
堂堂皇帝睡了兒子的女人,哪怕隻是養子。
那也是一樁皇室醜聞了。
——
孟胭脂逃回了孟家,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就清洗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