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淵很生氣。
他氣白琳這個凡人小孩實在是懦弱,就任由這些蝼蟻往她身上潑髒水!
他氣林初瑤的算計,更氣白琳的不争。
原本燼淵打算就這樣吧,若是白琳真的被逐出宗門了,他直接帶白琳回去妖界。
但他聽到了白琳對羅鶴軒的話。
不止是白琳那句有一小獸還需要照顧,還有
“羅師兄,若我離開,我院子裡那隻小毛團它有些挑食,除了靈石它隻吃那幾種特定的漿果,我都寫下來了,勞師兄費心。”
“還有它體内火重,體外又寒氣重,得用冰氣每天給内部降溫,但外部又要保暖”
她像在交代遺言一般,細緻地安排着她口中小毛團的未來。
她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唯獨那隻她撿到的脾氣壞還總端着架子的小東西,是她唯一放心不下的牽挂。
羅鶴軒聽的眉頭緊鎖,語氣裡帶着難以掩飾的心疼與急切:“師妹!你怎麼就不能多擔心擔心自己?都這種時候了,還念叨那隻你撿來的小妖!”
白琳原本有些灰暗的眸子在聽到這句話時,卻泛起一絲極其溫柔的光。
她輕輕搖頭,聲音不高,卻穿透了周圍的嘈雜,清晰地落入了羅鶴軒和燼淵的耳中。
“師兄,你錯了,不是我撿到了它。”
“是它撿到了我。”
白琳的語氣笃定:“師兄,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好,我也不想再瞞你。此前師尊對外宣稱我在閉關,其實是他将我關在了戒律堂裡,因我沒在學宮幻境中幫助同門。”
“除了師尊,無人知曉我在哪裡,也沒有人找我,那段時間我像被所有人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