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師弟?
江臨天眉頭瞬間緊蹙!
他身為禦獸宗少宗主,地位尊崇,同輩之中誰敢如此托大,直呼他師弟?
等等!
這麼多年,能叫他師弟的人,隻有一個。
江臨天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大小!
他死死地盯着那張完全長開,氣質迥異卻依稀能辨出幾分舊日輪廓的臉龐,一個荒謬卻又無比真實的念頭炸響在他腦海。
“你是白琳?!”
江臨天的聲音帶着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
不是說白琳已經在平天宗閉關了十餘年修為始終未突破金丹期嗎?
她怎麼會出現在妖界?!還變成了這般模樣?!
更重要的事,若此人真是白琳,她的修為,他看不透。
白琳指尖摩挲着那枚令牌,上面似乎還殘留着令人厭惡的氣息。
她的聲音很平靜,沒有憤怒,沒有指責,卻比任何厲聲呵斥都更讓江臨天感到刺骨的寒意:“你若是不喜歡我的禮物,當日直接說,便是。”
“又何必将我的東西,轉贈給他人。”
話音未落,那枚曾代表着她初入道途時的令牌,便化作了一小撮晶瑩的粉末,從她纖細的指縫間簌簌落下,随風飄散,再無痕迹。
江臨天看着那飄散的粉末,看着白琳那雙再無一絲舊日痕迹的灰瞳,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瞬間從腳底竄上了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