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陸湘湘苦澀一笑,一句話都沒說,推門下車。
謝辭衍看她的背影,随意搭在方向盤上的手緊握成拳,直到背影消失不見,他才發怒用力打在方向盤上,發出聲響。
他煩躁地摸出煙盒,咬了一根點燃。
狹小的空間内煙霧彌漫。
他想要孩子确實是像陸湘湘說的那樣,想要困住她,想讓他們之間有一個永遠都沒有辦法斬斷的紐帶。
可陸湘湘不要。
接下來的半個月,謝辭衍沒有再回過家,隻是當晚離開時給陸湘湘發了一個微信,說是去洛杉矶出差。
陸湘湘沒有回,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偌大的莊園發呆。
如果當年沒有那一夜荒唐,沒有和謝辭衍結婚,沒有在那八個月的心動,她會不會也會和大姐那樣,選擇合适的聯姻對象,然後終老一生。
她微微垂眸,忽然想起謝晚凝晚上跟她說的話,媽之所以還能和爸吵,是因為有愛,眼裡揉不得沙子,所以即便再痛苦,也不肯放手。
陸湘湘想,霍靜知這個婆婆對她那麼好,除了她陸家大小姐的身份,多少還是有些惺惺相惜吧!
她們是一樣的人。
深秋,天氣已經很涼了,梧桐葉基本都掉光了,隻剩光秃秃的樹幹,和一地的落葉。
陸湘湘在舞團練完舞蹈,換衣服出來,池念遞給她一瓶水,“湘湘,晚上顧團說去放松放松,咱們簽了一個大單子,好像還叫了這次的投資商李老闆,如果你不想去,我跟顧團長說一聲。”
“去吧,别顯得我多麼不合群。”陸湘湘輕聲開口。
池念笑了笑,“對了,湘湘,你問謝總關于白悠然的事兒嗎?”
她的話裡明顯帶着試探。
“怎麼了嗎?”陸湘湘看她。
池念想了很久,挽着陸湘湘的手往外走,刻意壓低了聲音,“最近網上好多八卦媒體在傳,白悠然和謝總舊情複燃,還拍到謝總和她帶着孩子出現在醫院。”
陸湘湘握住水瓶的手微微一僵,背脊透着徹骨的寒。
“那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啊?如果是,那他真渣啊,如果不是,他就這麼上趕着非要給人喜當爹?”池念憤憤不平地罵道,“現在團内好多人都在巴結白悠然,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我看着都惡心透了。”
陸湘湘笑了笑,将話扯到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