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湘湘握住咖啡杯的手微微一僵,而後擡頭看她,淺淺一笑,“是麼?那我真謝謝你了啊,白小姐。”
白悠然被陸湘湘這态度給氣到。
她渴求不得東西,陸湘湘卻棄之如敝履。
“以後我會留在南城。”
陸湘湘挑眉,覺得她腦子是不是有病?
“你這是在向我炫耀嗎?”她又笑了,梨渦淺淺,很是好看,“可你是不是炫耀得太早了些?等你真的進了謝家,再來跟我炫耀吧?”
“不過如今我還和謝辭衍是夫妻,他花在你身上每一分錢,似乎都是我們的夫妻共同财産。”
白悠然氣的嘴唇發抖。
似乎沒有想到陸湘湘會像普通人離婚那樣,找她追回謝辭衍為她花的錢。
“那是阿衍給我的,你沒有資格過問。”
陸湘湘又笑了,眼底卻沒有一點兒溫度,看着白悠然,目光仿佛淬了毒,淡淡開口,“隻要我還是謝太太,我就有這個資格。要不,我打電話給我的律師起訴,追讨回謝辭衍在你身上花的一分一厘?”
白悠然氣得眼睛通紅。
從回南城以後,每次她和陸湘湘的交鋒,都是她完敗。
原以為她為了救謝辭衍差點兒死了,他就會多偏愛她一些,可媽媽說,他一點都沒有想要和陸湘湘離婚的打算。
即便已經走到今天這地步,他也沒有。
那麼她算什麼?
她為謝辭衍犧牲那麼多,甚至不惜和那個人做了交易,賠上了自己的一生。
現在連命都去了半條,如果沒有合适的腎髒,她就隻能等死。
她死死抓住椅子扶手,面目猙獰,氣得滿臉漲紅,“陸湘湘,你明明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還要和我争?阿衍給我的東西,對你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你非要拿回去,是想逼死我嗎?”
逼死她?
這話說得好像她是個十惡不赦的惡毒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