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湘湘手微微用力,目光看着遠處的天際,“我也不知道,但我總感覺白家人對我的恨意,并不全是源自于謝辭衍,所以才會讓念念去查的。可能是時隔太遠,念念并什麼都沒有查到。”
說着,她将手裡的魚食扔進水裡,“也許是我自己多想了吧!”
顧明珠抿唇,想了想,“你如果真的有所懷疑的話,我回去問問我媽,我媽和白悠然的母親是朋友。她剛回國那會兒,還是她媽親自打電話給我媽,讓我安排她進‘驚鴻’的。”
“那會不會太為難伯母了?”
“怎麼會?隻是問問,又不是要做什麼?”顧明珠側頭盯着陸湘湘的臉,眼眸一動不動,輕聲笑着,“除非他們一家子真的心裡有鬼,不然有什麼不能光明正大的?”
陸湘湘笑了笑,“那就麻煩你了。”
“跟我還這麼客氣。”
陸湘湘聳了聳肩,撇撇嘴道,“我這不是随口那麼一說麼?”
顧明珠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反倒問起慕懷謙,“說起來,你這前夫可真腹黑,離婚前都要把情敵給掃蕩幹淨,啧,這種心理變态,你當年到底看上他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大約是感覺吧。”
同一時間。
高級養老院内。
白悠然躺在病床上,而阮玉卿則半倚在一側的病床上,背部燙傷有些嚴重,醫生說可能會留下疤痕,而且還不能感染,又加上阮玉卿年紀不小,所以整個臉色灰白,呈現出死人般的病态。
“我真沒想到,陸湘湘竟然真的敢用熱湯潑你,她這樣做,就不怕遭天譴嗎?”阮舒雯站在一旁,倒了一杯溫水,遞給阮玉卿,“二妹,要不要報警?”
阮玉卿伸手接過水杯,後背撕扯着疼,她眉心緊蹙,搖了搖頭,“不要報警。”
“為什麼?這麼重的傷,做傷情鑒定,就算有陸家護着她,關她一年半載不是問題啊!”阮舒雯氣憤開口,想到陸湘湘的身世,她低頭看阮玉卿,“是因為她是你女兒,所以你舍不得嗎?”
阮玉卿喝了水,将水杯又遞給阮舒雯,這才擡頭看她,“不是,是她可以捐腎給悠然。”
阮舒雯握住水杯的手猛地一僵,想了好半晌,這才回道,“你想用這件事威脅陸湘湘給悠然捐腎?”
阮玉卿點頭,“她沒有别的選擇。”
阮舒雯低頭沉思,她雖然對陸湘湘并不了解,但就這幾次接觸下來,她并不覺得這樣的威脅對陸湘湘有用。
那個女人是甯為玉碎,不為瓦全。
把她逼急了,她甯願同歸于盡,也不會給悠然捐腎的。
剛想說什麼,白悠然卻搶先一步,聲音裡帶着哽咽,“媽媽,你為什麼要推開我?明明她是想要對付我的!”
“說什麼傻話呢?這潑你身上,萬一引發炎症發燒,你的身體怎麼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