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衍的手掌不斷收緊,以至于阮玉卿極度缺氧,臉色從紅色變成了豬肝色。
她伸手用力掙紮,卻怎麼都掙紮不開。
就在以為這個男人要掐死她的時候,他松了手。
阮玉卿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吸氣,不停地咳嗽。
“阮女士,記住今天的感覺,如果你敢動湘湘,我一定會讓你們全部陪葬。”謝辭衍的五官輪廓冷漠至極,忽然想起,店裡的監控,“你說你們都是湘湘的親人,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胡亂說的。”阮玉卿淡淡回了一句。
謝辭衍眯眼,知道她沒說實話,卻也沒有再繼續逼問,轉身往外走,“悠然腎髒的事,我既承諾了,就不會忘記。但湘湘不行,你記住,誰都可以,唯獨她不行。”
骨節分明的手拉開門,走廊上的光迎了過來,他側身出門。
白悠然從他身邊走過,咬唇含淚看坐在床上的阮玉卿,“阿衍,她是我的媽媽,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們真的隻是碰巧路過,才和陸小姐起了争執?她就是看不慣我,所以”
看不慣?
他倒希望陸湘湘真的是看不慣白悠然才動手。
那起碼說明她還嫉妒,在她心裡還有他的位置。
可她并不是。
隻是單純的氣憤。
“悠然,我跟伯母溝通得很清楚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白悠然怔住,震驚地看着男人離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她眼底隐隐浮現出蝕骨的恨意。
剛上車,謝辭衍準備啟動,想起監控視頻,側頭看向坐在副駕駛的紀雲深,“雲深,你幫我查查當年湘湘父母的車禍,還有阮玉卿和陸家到底有什麼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