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遞給沈黎一片滿是血迹的衣服碎片,輕聲道“姜瑤在被追擊的路上,失足跌下了懸崖,親衛在懸崖下隻找到了這些衣服碎片和一些沾滿血迹的碎肉,可能是被狼群給”
沈黎盯着蕭景和手中的東西,良久長舒一口氣。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
刺耳的宣旨聲打破了趙府清晨的甯靜。
趙夫人被趙菱攙扶着沖出了正堂,直勾勾的對上了宣旨太監冰冷的目光。
等到她将目光轉向宣旨太監的身旁時,刺眼的白布牽動着兩人的心,一時間仿佛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趙夫人推開趙菱的手踉跄的朝着白布走去,心一狠就掀開了,下一秒一聲驚呼傳來,就看見趙夫人直挺挺的朝後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趙菱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布下躺着的人,明明昨日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回家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爹!”趙菱悲恸的大喊,就朝着趙銘的屍體撲了過去。
趙府的下人看到這一幕早都吓的魂不附體,一個個躲在院子的角落,心裡祈禱着能夠躲過這一劫。
“趙銘勾結逆黨,謀刺聖駕,被禦林軍當場射殺!趙世安一同謀刺,罪不可赦!即刻押赴刑場,淩遲處死!趙家抄沒家産,女眷一律收進教坊司,奴仆發賣!”
趙菱癱軟在地,臉色灰白,她不明白一夜之間她就變成了教坊司的官妓,她發瘋似得朝宣旨太監沖去“公公!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有人要害我趙家!是沈黎,一定是沈黎那個賤人”
“啪”的一記耳光打斷了她的瘋話。
太監冷笑道“嘉甯縣主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攀扯誰呢這是。來人,拖下去!”
“轟----”
趙府的大門被禁軍撞開。
一臉兇神惡煞的禁軍魚貫而入,帶隊的正是蕭景和,和昨日獵場上的殺神仿佛判若兩人,隻見他此時一身黑色錦袍,俊美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搜!”隻見他一聲令下,士兵如潮水般湧入趙府。
趙夫人終于是在趙菱凄厲的哭喊聲中悠悠轉醒,看見眼前的這一幕又差點暈了過去。
她猛地沖進人堆裡,螳臂當車般攔着他們,仿佛這樣就能阻止禁軍的步伐。
不消片刻趙夫人尖叫着被拖出了内院,金钗歪斜,再也不複往日的高傲。
當她看見站在書房門後的蕭景和時,慘笑出聲,因為她也知道蕭景和手中的東西已是讓趙府墜入深淵的鐵證
----那是趙銘和背後之人往來的罪證,她從沒看過這些信件的内容,趙銘從不允許她這個婦道人家參與,卻也是知道知道信件存在的,
現在,一切都完了!
趙夫人眼中的恨意仿佛要沖破她的雙眼“沈黎!都是那個賤人害的!”
蕭景和眸光一寒“掌嘴。”
“啪!啪!啪!”禁軍的手勁豈是一個後院的女眷受得了的,僅僅三巴掌已是打的趙夫人滿嘴是血,再也說不出這般惡毒的話來。
不出一上午的時間,趙府就已經變得空蕩蕩,昔日蒸蒸日上的趙府,如今隻剩下一座空蕩蕩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