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竟也知道犬子?不過是僥幸罷了,當不得誇。”
沈黎的笑容加深,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真誠。
“夫人過謙了,我父親也曾拜讀過公子的文章,贊不絕口。他說,文風犀利,見解獨到,是難得的将才。”
這一下,不隻是李夫人,連旁邊幾位夫人的眼睛都亮了。
誰不愛聽别人誇贊自己的孩子?
尤其這誇贊還來自于沈黎的父親。
一時間,氣氛比剛才還要熱烈。
夫人們的熱情從客套變成了真心實意的親近,将沈黎團團圍住,徹底隔絕了另一邊的惡意。
王婉兒幾人見狀,氣得臉色發青。
她們的挑釁,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悄無聲息,毫無作用。
對方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們。
這種被徹底無視的感覺,比任何激烈的反擊都更讓她們難堪。
王婉兒咬着牙,恨恨地瞪着沈黎的方向。
沈黎似乎有所察覺,終于側過頭,朝着她們的方向,遙遙舉了舉手中的茶杯。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極淡極淺的弧度。
那不是挑釁,也不是示威。
那是一種雲淡風輕的,居高臨下的憐憫。
仿佛在說:你們的段位,太低了。
正當這邊言笑晏晏,氣氛融洽,一道清脆嬌俏的聲音便穿透了絲竹,帶着不容忽視的存在感,先一步抵達了衆人耳畔。
“皇祖母,孫兒給您請安來了!”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永安公主一身明豔的宮裝,裙擺搖曳生姿,快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