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小臉凍得。景和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武藝又那般高強，定會平安凱旋的，你莫要太過憂心。”
她順從地點點頭，捧着茶杯，小口啜飲着溫熱的茶水，卻沒有說話。
一旁的沈謙一直沉默着，直到此刻，他才開了口。
“殿下這一走，短則半年，長則一年有餘。京中怕是要不甯靜了。”
沈謙的目光落在女兒身上：
“安王隐忍多時，如今蕭景和這柄懸在他頭頂的利劍離了京，他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沈黎放下茶杯。
“父親的意思是？”
“千日防賊，不如主動出擊。”
沈謙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
一下，又一下，叩在人心上。
“與其等着安王出招，我們處處被動，不如先下手為強。”
他頓了頓，吐出一個名字。
“先把姜瑤這顆釘子，拔了。”
姜瑤。
沈黎擡起眼。
“父親說得對。”
“不能等。”
她一字一頓，像是在對父親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
“我們，必須主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