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調子倒是新奇,就是歌詞直白得緊,什麼‘柴米油鹽價幾何’,倒像是市井裡販夫走卒才會挂在嘴邊的。
我當時還納悶,安王府何等體面,怎會有這般接地氣的聲響?”
這話一出,旁邊幾位立刻交換了個眼神。
誰都知道姜瑤是安王從外面接回來的,
雖然安王對外說是從江南帶回來的女子,
但是還是有一部人心知肚明,
那姜瑤的來曆,
隻是礙于安王,
姜瑤的出身便一直是京中貴女圈裡心照不宣的忌諱。
沈黎這話明着說别院,
暗裡卻句句往“出身低微”上引,
偏又說得輕飄飄的,
像是在講一件無關緊要的趣事。
姜瑤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緊,指尖泛白。
她擡眼看向沈黎,
正要開口,
卻見沈黎忽然轉向她,
臉上笑意更深了些:
“說起來,姜姑娘在安王府這些時日,想必聽慣了這些吧?”
此時席間坐的稍遠的女眷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你一言我一語的詢問發生了何事後,
衆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角落處,
沈黎繼續看着姜瑤說着,
“安王向來體恤下情,府裡規矩怕是也比别家寬松些,才容得下這般鮮活的調子。”
“鮮活”二字被她咬得格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