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症病房,現在還在昏迷觀察,再過一會沒有異常就可以推過來了。”
話音剛落,門口處的異動讓衆人投去目光。
“病人病情穩定,今天醒了就脫離危險了,你們誰是家屬,今天千萬不能睡。”
“我,我知道了。”
在許思婉多次強硬要求下,醫生見還有路寅這麼一個大活人,囑咐了兩句也同意了。
傍晚,路寅見許思婉要下床,“我的姑奶奶!”
“他怎麼樣了?”
“還是沒動靜。”
“我去打點水,買些飯,你還是吃點東西,中午你就沒吃什麼”
說完,見許思婉隻是執拗的盯着霍九夜,路寅隻能歎氣。
他作為導演,發生這樣的事故他有最主要的責任,隻好盡力做一點自己能做的。
空間很快就剩下了許思婉和霍九夜兩個人,許思婉靜靜的祈禱着霍九夜不要沾上她的不幸。
她好不容易一波三折有了現在的日子,為什麼不能持續的久一點。
上天就這麼看不慣她麼。
霍九夜全身被白紗布包裹着,眉峰處還有一小片擦痕,如果後期保養不好,可能他就徹底了毀了容。
究竟是誰下這麼黑的手!
許思婉努力的回憶着那個黑衣男人的身形,伴随着腦袋的刺痛,她一個趔趄撞到了霍九夜的床杆。
藥水晃動,儀器聲平穩的響着,忽然一道男聲打破了安靜。
“你、還好嗎?”
許思婉猛地擡頭,她千萬次的祈禱終是有了效果,“你、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我去叫醫生。”
慌亂的她似乎忘記了剛剛嘲笑路寅的那一刻,竟然急不可耐的要去出門喊護士。
經過霍九夜的制止,她終于冷靜下來按了呼叫按鈕。
“我真的沒什麼事,你呢,有沒有傷到?”
霍九夜昏迷的那些日子一直在做同一個夢,夢裡黑暗的空間裡一個女孩義無反顧地擋在他面前,後來空間扭曲,女孩長大變成了許思婉的模樣。
昏迷的期間,他不斷地被最黑暗的記憶折磨着,無數的皮鞭,醜惡人的嘴臉,還有濃重的煙酒味,他幾乎要放棄自己,就在那一刻,他的面前出現了光芒。
神在那一刻眷顧了他,将他從苦難中拉出,一點一點指引他走到黑暗的出口。
再睜眼,他看見了許思婉。
他想,也許神的指引就是許思婉,他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