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許思婉看着将病房門管好，看着穿着風衣帶着口罩扣着帽子的男人，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從頭到腳沒有一件不是她置辦的。
“思婉，我聽說霍”
許思晚見走廊裡來來往往的人逐漸變多，甚至身上又多了幾道視線，讓她渾身不安。
“我要去打水，霍老師休息了，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許思婉轉身朝着開水房過去，用陌生又疏離的語氣攔截了造訪者顧言時。
顧言時似乎是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許思婉，又或許他腦子不太正常，他一路跟着許思婉，終于将人惹煩了。
“你到底要怎麼樣？你現在跟着我，是還想造我幾次謠才滿意嗎？”
“顧言時，既然你都做好了選擇就不要後悔，這樣反反複複糾纏不清隻會讓我覺得你很惡心。”
顧言時藏在墨鏡後面的眼睛摻雜着渾濁，眼角布滿了血絲。
“我們之間不能好好說話嗎？”
許思婉沉默了，她覺得多說無益，将熱水壺放在架子上，看着滾燙的熱水将瓶子灌滿。
直到水即将溢出杯口，許思婉截斷水流要往回走。
全程顧言時跟一個封住嘴巴的幽靈一樣跟在後面，讓許思晚渾身戰栗。
“你别進去了，我将水送進去就出來。”
“到時候我們在好好談談。”
顧言時默認，實現卻死死盯着女人的背影，憑什麼，他都将霍九夜毀了，許思婉為什麼不能回頭看看她，她難道要和那個毀了容，滿身疤痕的男人在一起！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許思婉一進門就要出去。
“你要去哪兒？”
“遇見個熟人，出去叙叙舊。”
霍九夜的面色又冷了幾度，礙于之前鬧得不愉快，他也隻能拿出影帝般的演技，‘毫不在意’的目送她出門。
等見不到人後，他拿出手機開始噼裡啪啦的敲了一堆，最後抿着唇全神貫注的盯着門口，像一隻等待主人回家的獵犬。
安靜的樓道裡，陽光透過窗戶将樓梯間照的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