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簪子還給曲婆子,掏出帕子捂住了脖子,忍着疼沖韓越行禮。
“今日叫韓大人看笑話了,但我也是被逼無奈,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事已至此,小女子敢問大人一句話,請問這門婚事還算數嗎?”
江淮急了。
玥兒的性子也太急躁了一些。
婚事怎麼能不算數?
這丫頭居然還直勾勾地問了出來。
往小了說,這叫天真爛漫,心無城府。
往大了說,這就叫臉皮厚,沒規矩。
江淮便趕緊攔在江心玥前頭,沖着韓越行了一禮:“韓大人,家中小妹不懂事,大人莫要放在心上,我書房裡新收了幾張金石拓片,聽聞大人對此物也有興趣,不如去我書房裡瞧瞧?”
韓越還了一禮,眼睛卻一直盯着江心玥。
“多謝江公子美意,但我有些話,想要與江大姑娘說。”
當着衆人的面,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遞給江心玥。
“上回韓某言行粗魯,弄疼了姑娘的手腕,心中愧疚難安,這裡頭是軍中大夫配的跌打損傷膏,效用極佳,大姑娘每日早晚抹一次,配以熱敷,手腕上的紅腫很快就會消散的。”
姑娘家皮膚嫩,使勁兒攥一圈,就能發紅發青。
他那日還用了十成的力氣。
江大姑娘的手腕必定還青紫着。
韓越很是過意不去。
再瞧一眼江心玥脖子上的傷痕,他又有些想笑。
江大姑娘性子烈,言行雖然莽撞,但卻有一顆赤誠之心。
為了幾個丫頭,敢以死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