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蹙緊雙眉。
新婚之夜就哭?
是想家了?
他認識的那個江大姑娘敢用簪子戳着脖子,為了幾個婢女以死相逼,可不像是會想家的性子。
那就是為了這些個珠子哭?
這些個珠子也不值錢,少了就少了,再買就是。
大概是江家窮,江大姑娘節省慣了,珠子少了心疼得哭了。
韓越咳嗽了兩聲:“夫人莫要傷心,登州府裡有上好的海珠,又大又亮,等到了登州府,夫人想要多少,開庫自取便是。”
江心玥的眼淚憋回去了。
韓越這厮,不會以為她是為了一把小米珠哭吧?
罷了,領導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去。
反正她得到了實惠。
蘇葉拿來了喜稱,菱枝捧來了合卺酒。
韓越用喜稱挑開喜帕,豆蔻就忙扯着嗓子喊了一聲稱心如意,把江心玥吓了個哆嗦。
小妮子正在變聲器,聲音很尖細,回頭得囑咐她别這麼喊了,莫要傷了嗓子。
“怎麼哭成這樣?”
韓越大馬金刀坐在江心玥身邊,捏着江心玥的臉,對着燈光仔細看了看。
“眼睛都哭腫了,這樣一看,确實不如你那表妹好看。”
江心玥的拳頭捏了又捏。
臭男人!
吃着碗裡的想着鍋裡的。
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彼此彼此,大人也不是潘安衛玠之貌,妾與大人,正好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