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挑了挑眉,夫人有趣兒。
“張五哥,你可聽見了?人家不要你,可你冒犯了香桃,這是事實,我罰你賠香桃十兩銀子,你可服氣?”
張五哥紅着臉點頭,又悄悄地瞟一眼香桃。
夫人兇得跟母老虎似的,她的丫頭也很兇。
江南女子溫柔婉轉如春風,這句話怕是謠傳吧。
處置了兵丁,韓越就看向江心玥:“夫人可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江心玥暗自翻了個白眼。
這話問得真有意思。
好似今日這件事是她無理取鬧似的。
她掃了一眼還在委屈垂淚的海螺,又掃了幾眼張嫂等廚娘,就點着姜黃的名:“說,今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方才那些兵丁太欺負人,她得為自己的丫頭讨一個公道,但并不意味着她事後就不追究事情真相了。
“姑娘,”姜黃用帕子抹着眼淚,“我叫廚娘做些蓑衣餅來,廚娘說從沒聽說過蓑衣餅,不肯做,我沒忍住,就跟廚娘吵起來了,姑娘,我這也是為了姑娘好呀!”
才嫁過來第二日,廚娘就不服管教。
姑娘想吃個什麼,廚娘推三阻四,這怎麼行?
作為姑娘的陪嫁丫頭,她得幫着姑娘立威,不能叫外人欺負了姑娘。
誰知這些人這麼兇悍。
張嫂忍不住為自己辯解:“夫人,不是我不給夫人做,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做這個蓑衣餅啊”
“不會就學!”
江心玥一嗓子吼了過去,把衆人都鎮住了。
“張嫂,你要擺正你自己的身份,主子想吃什麼,你就得想法子做什麼,可不是你做什麼,就叫主子吃什麼,那還要你這個廚娘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