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拉西扯,一直到吃晌午飯,許氏也沒說。
江心玥就有些不高興了。
打諒她一個新婦剛進門,隔房的嫂子不好意思說占了田地和莊子,那韓越都回來了,許氏還不肯說?
是尋思着他們夫妻二人在紹興府待的時日不長,管不到田地和莊子,所以就不肯說,想糊弄過去?
這可不行。
甭管田地和莊子的産出是幾何,多少也是錢。
原主在娘家時,幫着孫太太理過田地收成的賬本子,這些記憶深植于心,江心玥便也從而得知前些年的糧食行情。
跟賬面上一對比,就知道長房貪了多少錢。
那賬本子前幾年做得倒是巧,平得叫人看不出來,到了後面幾年,許是懶得遮掩了,賬目千瘡百孔,稍微會盤賬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漏洞。
這不就是欺負韓越嗎?
韓越幼年的确受長房和族裡照拂良多,但這也不是長房欺負韓越的理由。
大大方方地跟韓越說,家裡不湊手,依照韓越的性子,把五房的田地和莊子送給長房,都是有可能的。
非要遮遮掩掩,搞出這麼一套惡心人的事。
“大嫂子,我這個人是藏不住事的,吃飯之前,我得跟大嫂子說一件事。”
江心玥咳嗽兩聲,把許氏弄得緊張起來。
“弟妹有什麼話,一會兒到了飯桌上再說吧。”
“飯桌上是吃飯的地方,不是拿來談事的,何況這件事不體面,我怕在飯桌上說起來,會叫大家臉上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