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捅出去,韓家長房的名聲就毀了。
韓茂再也坐不住,失聲喊了一句敏言。
“敏言,是我長房對不住你!你唉,算大伯求你了,你勸勸江氏,叫她忍下這口氣,萬不能報官啊!”
韓越的手慢慢收緊,躲在他懷中的江心玥,一顆心也在慢慢收緊。
萬一韓越要幫長房,今日她要怎麼善後?
又如何全身而退?
“大伯,侄兒想問你一句話,我幾個兄長賣掉五房田地莊子的事,大伯知不知道?”
韓茂張口就要說話,韓越又打斷了他:“大伯想清楚再說。”
“敏言”
韓茂老淚縱橫。
他深知今日一旦說錯話,敏言這孩子的心就再也拉不回來了。
韓家如今全靠着敏言撐着,他便是把幾個兒子趕出家門,也不能得罪敏言。
否則,寒了敏言的心,叫族人失去庇佑,韓氏一族想要振興,可就難了。
“敏言,大伯敢拍着胸口跟你說,我也是今日才聽說此事,我這幾年老了,把家中的事都交給你幾個哥哥嫂嫂管着,平日隻逗逗孫輩,照管族裡的孩子們讀書上學,其他諸事,一概不管。”
“倘若我早就知道此事,定然不會縱容你哥哥們胡鬧,敏言呐,你就信我這一次。”
韓茂顫顫巍巍地起身,雙唇哆嗦着,半晌才長歎一聲。
“我方才所言,若是有半句假話,便叫長房斷子絕孫!”
屋内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