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玥愣住了。
這人怎麼這麼看着她啊?
她臉上有髒東西?
她抹了抹臉,沒什麼髒東西呀。
“夫人是個勇夫,”韓越大力拍着江心玥的肩膀,“不僅是勇夫,還是個謀士,以一己之力把長房鬧得天翻地覆,換做我,可做不到。”
怎麼做不到呢?
依今時今日韓越的地位,跺一跺腳,韓家長房都得抖三抖。
韓越隻是不想傷了韓茂的心,才不跟長房撕破臉。
她這個才過門的新婦撕下長房衆人的臉,韓越便立馬跟上來,借着這個由頭,跟長房掰扯清楚。
這會兒假惺惺的倒跑來誇她了。
罷了,總比拖她的後腿強。
“夫人,”韓越忽然變了臉色,粗糙的手指在江心玥的鼻下抹了一把,“夫人怎麼流鼻血了?”
江心玥渾不在意,趕緊用帕子堵住流血。
“小事一樁,大人不用擔心,大概是因為屋内生的火盆太旺了,以緻于叫我上了火。”
血很快就止住了。
夜裡童嫂子做了幾道下火氣的菜,江心玥吃了幾口,就有些恹恹的。
韓越眉宇間就爬上隐隐的擔憂:“夫人沒胃口?再忍一忍,大年初二咱們就走,沿路再找好的廚娘來。”
童嫂子是登州府人,做的菜怕是不合江心玥的脾胃,才叫她這幾日吃不下飯。
待找幾個會做京城風味的廚娘,江心玥怕是就能吃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