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光瞬間湧入視線,蘇曼卿下意識地眯起眼睛,好一會兒才适應過來。
她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密閉的房間裡,牆面是冰冷的水泥材質,沒有窗戶,隻有頭頂一盞慘白的吊燈。
強烈的燈光将整個空間照得毫無死角。
房間中央擺放着一張木桌,旁邊有三把椅子。
桌子對面是一把審訊椅,身後的牆上用紅色油漆寫着大大的标語。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陳設。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和塵土混合的味道,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剛才負責攙扶引路的小戰士,此刻已經退到了門口,神情嚴肅地守着門,像一尊雕塑般一動不動。
蘇曼卿不敢亂動,也不敢亂開口,隻能站在原地靜靜地等着。
沒過多久,房間的另一扇門被推開了。
一位大約三十多歲,身穿軍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在他身後還跟着兩個同樣穿軍裝的年輕男女。
他們面無表情,手裡抱着文件,看樣子應該就是審訊自己的人。
中年男人遞了個眼神,身後的女同志就走到蘇曼卿面前,将她身上的繩子給松開了。
“你好,我是這裡的隊長,鄧光明。”
“接下來由我負責對你做筆錄。”
說完,那人伸手,示意蘇曼卿坐到審訊椅上。
蘇曼卿乖乖照做。
鄧光明三人坐在她對面的木桌後面,翻開手裡的文件夾,目光落在第一頁紙上。
“蘇曼卿同志,下面我問你的每一個問題,你都要如實回答,若是有半句假話欺瞞組織,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蘇曼卿态度積極地點了點頭,沙啞着嗓子說道。
“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雖然她很不想聽到自己的聲音,但她心裡更清楚,這裡跟醫院的保衛科不一樣,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
鄧光明問得與在保衛科審訊室聽到的問題幾乎沒有區别。